默闻是个傲气的人、义气的人和火气的人。凭借这三把火,他照亮了自己。
张默闻有点傲气,那种黑白分明的傲气。
大约八、九年前,那时我担任《中国广告》主编不久。有位编辑跟我说:有个叫张默闻的作者投来了一篇很长的文稿。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张默闻,当时我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诗意。于是,我抽空看了来稿,结果居然发现作者颇有才气。他不仅见解独到,而且文字干净犀利。但文章总共有二、三万字,不便于排版安排。因此,我让编辑与之联系,希望做一次大的修改,以精减篇幅。但没想到编辑那边回馈说:作者很有个性,坚持要么全发,要么就都不发。后来因为忙碌于其他事情之中,慢慢地就把这件事淡忘了,但张默闻才华横溢却有点傲慢的形象却留在了心中。两个姓张的男人原本来应该成为兄弟,可第一次合作居然就以这样一种方式擦肩而过。这种傲气形象深刻在我的脑子里,并日益繁衍起来。后来,在一两次会上又见过那个叫张默闻的美国上市公司高级副总裁,他仍然一副昂昂然、目中无人的傲气神情。
张默闻有点火气,那种气场很足的火气。
直到去年六月份在中国中央电视台顾问会上,我和张默闻才有了近距离的接触。那次,他正好坐在我旁边。在非常有限的交流中,我立即感觉到这个人发自内心的诚意与亲和力。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他把现场很多广告人与教授视作老师看待,真诚又谦逊,丝毫不做作。于是,我对这个近年来突然冒出来的人物有了新的认识。他有点火,亦有点火气。慢慢地,我们的交流多了起来。得知他是《中国广告》“广告批评家”的重要作者之后,我去阅读他的文章。与他对广告人的谦逊与敬意相反,我发现他的文字相当尖利和尖刻。尤其是当他面对某些外国品牌或者一些欺压民族品牌官僚机构时,他就毫不掩饰他的火气,甚至愤怒到使用若干粗俗语句的地步。例如,他在说到“中国制造”的问题时,这样写道:“别人可以睡我们的市场和消费者,我们也可以睡他们的市场和消费者,睡得舒服就可以。既然搞中国广告,还怕你老外不呻吟。”这样的语句显然吓坏了我们温柔的编辑,在我的坚持下,这种个性语言才得以基本保留。就这样,我做了一次消防员。
张默闻有点义气,那种答应你就拼了的义气。
要了解像张默闻这样的人,不仅要听其言、看其文、更要观其行。今年三月,第八届中国广告与品牌大会在上海召开。去年年底,我邀请默闻参加。默闻激情洋溢地告诉我,这次他一定带个大客户过来。结果,在一番生动描绘美好前景之后的个把月里,他居然音讯全无。直到有一天,我从另一个朋友口中得知,这回默闻真的用心了。为了搞定客户,他几乎与老板夜夜笙歌,甚至殷勤到让老板儿子的女朋友都心满意足的地步。但最后的结果是,最后一刻煮熟的鸭子飞了。为此,默闻选择了沉默。这么义气的张默闻让我再次深感震撼,结果正如你们所料,我依然邀请他作为讲师出席大会,并且第一次握着他的手说了一句我很少表达的话:“我就认你做朋友了!”。他是义气的家伙,他什么都不说,你却能感觉他的披肝沥胆。
默闻的书,我读了,而且读得很痛快。这个时代,谁愿意把一本书读完,这本书一定是好书。他的文字就是直插在你心上的刀,末了还问你:惠辛大哥,可以出版吗?这么性情绝妙的人,我能说不可以吗?所以,我大声地告诉他说:可以,太可以了。其实,真的很可以。
傲气也好,义气也好,火气也好,张默闻,他有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