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茂中这厮,请允许我费尽全身力气写你。
我回答道,我和叶茂中这厮之间的事是命运早已安排好的事,18年来我们兄弟一直是最远的距离,最近的友谊,一度成为最争议的话题,最感人的命题都在我们之间发生过,所以我一定要写。夫人笑我,如此,你便去写吧,看你能写出三国演义、断背传奇来。
他的死党兄弟,也是叶茂中这厮的“大爷”,刚门夜宴的掌门人,中国整合营销传播之父、北京大学陈刚教授这样评价叶茂中:
我,则认为叶茂中这厮是王。是这个时代里的王。他有做王的资本和性情,霸气和智慧。王是大腿和小腿都要硬的人,王是大事和小事都爽的人,王是赞美和骂声都多的人,王是金钱和美女都全的人,王是著作和观点都猛的人,王是粉丝和敌人都念的人,叶茂中这厮做到了,所以他是王。
他是王,他有他的天下和他的臣民。
在大上海,他住着创意十足、豪华夺目的叶茂中创意园,那不是空中楼阁,也不是从包租婆手里租来的天下,那是自己的土地。自己建的房子,自己建的王宫,可以在里面享受创意快感,可以在里面和兄弟们在地毯上掰开茅台大醉一场,任凭美女绕,豪迈一百年。这种接地气的创举,叶茂中做到了,这是王应该做的事,是有种的人做的事,他成了。他是王。
叶茂中信仰毛泽东,信仰奥格威,信仰自己。他更信仰创意,信仰品牌,信仰调研,信仰自由,信仰艺术,信仰战争和枪才能带来幸福。他活在自己的信仰里,不装,没有那么多的贞节牌坊,也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他善于把自己的信仰变成更多人的信仰,于是世界就是他的了。我认为,他是个起点很低的人,却是创造了很高信仰的人,他的鬼才精神和浪人习性锻造了他的信仰,让他对自己狠,除了没有把自己阉了,什么对自己残酷的事他全干了。
在广告圈子里混的男女,在营销界跑的神仙,在品牌森林里转的英雄,在艺术收藏里窜的腕,没有人不知道叶茂中这厮的。人,活到这个份上,已经活到水平了。我们可以不知道大学里深不见底的教授和校长,但一定知道叶茂中这厮。他的粉丝多到黑压压,绿莽莽。记得我去一个大学讲课,刚一出现,一个美女学生就闪电一样的几乎扑到我怀,气喘吁吁的说,叶叶叶老师,我终于见到你了。漂亮小脸都红的烤人,我连忙道歉说,我是假的,真的没来!
我一直认为,一个男人不招一群美女喜欢是不成功的,一个男人不爱阅读也是不成功的。我相信叶茂中这厮的王的生活也应该的是丰富的,我相信这两点他做到了,而且做的很王牌。他特别喜欢读书,而且喜欢阅读硝烟弥漫的毛泽东传记,从里面学营销战争;喜欢阅读小情小调的小资文学,从里面体会小清新生活;喜欢读营销和广告大师著作,从里面获得出拳的本事。我不知道他在浴缸里阅读是何等风情,但是,我能想象,在柔软的床上他的阅读是绝对的粉红。感性叶茂中和性感叶茂中只能在他的王宫生活里看到,我想,有资格写这个的一定不是我,而是一双前戏的手。
叶茂中这厮的书我都有,一大摞。我都读了。他的书,好卖,好看。一直以来我害怕读难懂的书,也害怕读太一本正经的书,老叶的书是那种该叫就叫,该喊就喊,该上床就上,该下床就下的痛快文字。一本《广告人》手记卖了30万本,被数次重新印刷,打破了正统大师们的书榜记录,这成绩是广告界用真金白银买来的荣誉,含金量很高。主席的出版的书是新中国销量最大的,叶茂中这厮的书竟然也气势逼人,销量压顶,他的著作已经不是代表营销和品牌观点,而是一个行业的参考,什么是贡献,这就是贡献,就是你如果完蛋了,书还活着。
叶茂中这厮的身体和话语、行为和观点一直是被追逐和被批评的,在世俗的并不温暖的目光里他是败类,是流氓,是一个口无禁忌,心无边界,行无规则的人。封号很多,大侠,鬼才,大师,大家,痞子,混混,三千爱与恨,都在他一人。我觉得,叶茂中这厮是孤独的,了解他的人多,懂他的人却不多,大家看到的是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豪杰,却不知道他是一个天生的贵族。我们传统意义上的贵族都是名流爹妈做爱生出了暖巢里的小贵族,是含着金钥匙来到这个世界。可叶茂中这厮是真正的贵族,他的艺术鉴赏力,他的收藏气势,他对设计和美术的敏感,他对中国战争的解读,他对伟人思想的破解,他对人生的爱笑怒骂,他对美女的疼和伤,他对奢侈品的玩和弄,折射了叶茂中这厮注定贵族的命运。他,是运河上流落民间的河神,总有一段江山是他的,他是贵族,他具有贵族全部的张扬和激情,创意和闹腾,有的贵族把自己折腾成了瘪三,他却把贵族折腾成了明星的贵族。所以他豁达,所以,他没有顾忌,任凭你背后骂,他是不装的贵族亮堂堂。
叶茂中这厮注定是孤独的,所以,他会说自己是狼。他的孤独是那种绝望和焦虑,是那种疯狂和绞杀,所以,他才有了“男人要对自己狠一点”的江湖名句。老叶的兄弟和朋友现在很多,以前是他说他的兄弟和朋友多,现在却是别人说叶茂中是他的兄弟和朋友。但是我相信,走进他内心的兄弟不多,就像浩浩荡荡的精子群里只有那么几个顽强的家伙冲破艰难与它的幻想的卵子结合。
叶茂中这厮喜欢傍,喜欢傍超级大款。他的大款都是男人,从奥格威到毛泽东,从毛泽东到科特勒,从科特勒到阿尔伯特·拉斯克,一路傍下去,傍他们的学说,傍他们的方法,傍他们的视野。
21世纪的生意是最难做的生意,一切都太快太透明。叶茂中这厮很牛逼,企业家找他要排队,要预约,要等待,要挂号。要知道中国很多策划和广告公司根本没有生意,如此汹涌的客户,如此忠诚的品牌,这样等待一个男人宠幸,在中国,叶茂中这厮做到了。他把中国企业家做成了学生,他把自己的品牌做成了奢侈品牌,他把自己的公司做成了创意基地,他的地盘成了你进来就不想走的地方。我没有去看过他的老巢,但是我相信那是创意的王宫,那里有豪华,有精神,有奢靡,也有你打不垮的创意精神。他有他忠诚的生意,而给他生意的人就是我们经常烧香求助的企业家。就这样,我们伟大的老叶兄弟还拿着宝贝安慰别人说,太忙,太忙,鞭长,莫急,鞭长,莫急嘛。
是王,就要承受比平常人更多的难受,哪怕这种难受可以革了你的命。我知道老叶有很傻逼的过去,有惨不忍睹的童年和少年,有落魄到底的青年时期,他都咬牙撑了过来。我们可以想象他在运河上从这个船跳到那个船的顽皮和天真,也可以想象一个孤独的青年带着美术的梦想追随一个剧团的惨烈,但是我们都不能忽视他内心的强大,他有过被很多正人君子,上层名流,广告先贤,名校巨匠骂的经历,那种骂是国骂,是民族骂,是想把老叶拉出去毙了的那种狠骂,我搜集了一些骂他的东西,我都笑了,那叫骂吗,那是无病呻吟,那是放个美女在床自己无法享受的哀嚎,连我都能一笑而过的东西,老叶便更不当回事了。叶茂中这厮有脾气,但是有骨气,他要的不是嚣张气焰,他要的是策划人应该有的尊严,如同死,怎么死都是闭眼,他选择了最昂贵的死法,那就是被人侍候着和颂扬着死。可惜,他活的很好。我想他应该走不出自己的阴影,那个时代,那个过程所留给他的影子以及我们看不见得破害,他一定不愿意轻易走出来,纵然内心已经放弃,他也会留下一点给自己的孤单和勇敢的心,那是他最后的领地,他从那里汲取强大,感受生命,凝视自己的脚印的是非曲直。
叶茂中这厮,骑上你的战马巡视你的王国吧!
我和叶茂中这厮的故事算是一个现代版的传说,而且这个传说具备了一切喜剧的效果,也具备了一切值得流传的童话般的话题。关于江湖上“北有叶茂中,南有张默闻”定位故事的江湖真相,有很多版本逼迫我做纠正,就以今天的为正版吧。
1994年的上海新闸路1111号到处弥漫着上海人小性情生活的气息。我是一家临街小面馆的洗盘子伙计,那个地方我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在等待着被拆迁。老叶是我的客人,我第一次接客就是叶大侠。他偶尔去暴吃一大碗面,那个小店在那个时代能迎接他那样的绅士已经是很门面生辉的事了。老叶当时的吃相已经很富豪化了,说明他的基本脱离了[贫困线时代]。当时我感觉这厮很有人文气质和豪杰德行,和我骨头里的某种东西很逼近。于是我们的话便多了起来,我一贯喜欢与艺术气息浓厚的人纠缠。
1998,叶茂中这厮在北京策划洁莱雅品牌。南京市场洁莱雅品牌的营销运动落到我的囊中。我把洁莱雅品牌活动策划做得风声水起,南京市场销量突破6.7倍,让洁莱雅的掌舵人苏剑龙先生欢呼起来:一个区域市场,一夜的翻身仗打出了品牌的威风。龙掌门曾经神秘地对我说,张默闻,你和叶茂中一南一北,把你用在正确的地方能造福于民,用在坏蛋的地方,一定是祸国殃民。这话有点狠,18年到现在听起来都害怕。“北有叶茂中,南有张默闻”这个经典词语就是从这个故事里移植过来的,它,已经成为中国广告界的最著名的广告语之一。
夫人是个文笔很好的女子,她读完文章,说,“叶茂中先生的确是中国创意的高地,你一气合成这篇文章,我就知道,没有热爱是难以做到的”。